十八-悠游旅人的冒险

首发在晋江，lofter上慢两章
懒得放链接了……

虽然决定了去当土方岁三的参谋，泉奈却没有急着去找土方，而是带着乱藤四郎绕着江差外围不被人发现地走了一圈。

“乱，你觉得这支军队怎么样？”泉奈无声地将查克拉以自己为中心释放出来探知情况，他并不熟悉那些已经在战争中广泛使用的枪炮，但这并不妨碍他理解其中的使用原理。在泉奈看来这些热武器和忍者常用的起爆符并无不同，攻击力巨大的火炮也和宇智波常用的豪火球之术没什么区别，都不过是被创造出来夺人性命的东西罢了。

就是没有忍者，人类还是会不断的进行战争吗……前忍者对此接受良好，他本就不是和平主义者，杀人者人恒杀之，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在双手沾染上同类的鲜血后，宇智波泉奈就没在奢望过能够得到善终。

乱藤四郎感受到审神者身上散发出的灵力，像是潺潺流水一般拂过周遭的一切：“您能够通过灵力感知到附近的情况吗？”短刀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泉奈收回了查克拉：“不过这样做消耗很大。”他并没有想到短刀能够发现他刚刚施用查克拉来勘探情况，既然会被发现，那就不能再将“能看见”作为底牌了。审神者原以为他可以通过感知查克拉来感知身旁的情况，毕竟在他原来的世界里，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有些查克拉，本丸和他召唤出来的付丧神们更是以他的查克拉为凭依存在着，对于泉奈来说，清楚的就像黑暗中的灯塔一样。但是自从他来到这个时间点，情况就变了，普通人类体内并没有查克拉的存在，要想勘探周围的情况，只能靠声音、味道以及空气微小的流动，或者通过自身放出查克拉来感知。

这太费力了，而且还会被发现，完全达不到原本的预期。

也罢，他原本就不是感知忍者，不过是学人家的法子没学好罢了。泉奈将查克拉聚集在眼眶附近，又试着用了第二种可以取代视力的方法，据说这种方法能够让人在黑夜里看清东西。这次尝试并没有被乱藤四郎察觉到，奈何泉奈的情况并不是身处黑暗，而是确确实实的失去了双眼失去了视力，像这种增强的术法，无论再怎么增强，零终归还是零。

啧，盲眼青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目不能视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大，他需要重新锻炼自己听声辨位的能力，而不是呆在这里当所谓的参谋！

泉奈并没有隐藏自己烦躁的情绪，黑发青年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我很不爽”的气势，这让寻着泉奈的“灵力”找来的加州清光很是惊讶：“是谁惹怒了您吗？”初始刀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并无。”审神者深吸一口气，收敛起自己外露的情绪，他差点就忘了自己身边还跟着尚不能完全信任的刀剑付丧神。幸而他并没有散发出什么杀气，在已经暴露出自己拥有视物手段的现在，如果再暴露出自己的和刀剑男子不相上下的武力，只会让前忍者的处境更加的糟糕。宇智波泉奈对自身的境遇其实并不在意，但他并不能够容忍自己的弱点被人知晓，即使现在并没有敌人时刻想要取他性命，他也习惯用层层叠叠的伪装来保护好自己。就像刺猬的刺和蜗牛的壳一样，即使已经处在安全的状态下，弱点的暴露也会给他带来强烈的不安全感。

或许会有人觉得宇智波泉奈的这种生活态度很拧巴，但这也只能称之为忍者、尤其是家族忍者的悲哀，毕竟他在不久之前只是将自己当做工具，当做零件，可以随意地替换丢弃，只有在舍弃了“宇智波”这一姓氏后，作为“泉奈”的审神者，才开始作为人存在。

加州清光并不知道审神者的所思所想，在询问了乱藤四郎刚刚发生了什么过后，打刀理所当然的认定了自家主君是为了旧幕府军懒散的态度和贫弱的实力而发怒，见识过了新选组的纪律严明后的加州清光自然不会觉得旧幕府军可以算作精兵，倒不如说，就是因为军队是这样的乏弱，才使得他们在有着土方先生这样的贤明的指挥官情况下还一败涂地的吧。作为冲田总司曾经的佩剑，加州清光自然是刀随正主，对土方岁三怀有充分的崇敬之情。

泉奈并没有去纠正清光的错误理解，不如说，他对于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大脑洞很是感激，不用特意费心思去想如何解释，这样一来也不会构成欺骗。而且，他确实会为了松散的军心和贫弱的兵力而发愁，而愤怒，在他还是宇智波泉奈的时候。

“只是苟延残喘罢了。”审神者面无表情地评价道：“既无援军，也无民心，就算能打下这里，又能怎么样呢？”就算当初他没有战败，又能怎么样呢？

“但是这就是历史吧。”乱藤四郎说，他对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想，因而能够以平和的心态面对这一切：“旧幕府军本来就是战败方啊。”

“我讨厌输，”泉奈抿唇：“如果去当那个所谓的参谋，我是不会容忍自己战败的。”虽然他最后还是输了，不，他并没有输，他只是提前放下了自己最后的筹码罢了。就算他的性命并不足以改变当时必输的局面，也不过是输得很惨和输得非常惨的区别，而失败本身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倒是不用担心，”对这一段历史最为熟悉的加州清光回答道：“土方先生直到最后都不曾输过。”

不曾输过，最后却死了吗？审神者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去找土方岁三吧。”他想要知道，支撑着对方在这样毫无希望的情况下战斗至死的，到底是什么。

人到底该为了什么战斗，为了什么活着？审神者有一种预感，他会在土方岁三处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关于，他该怎样在失去了“宇智波”这一身份后，作为“泉奈”活下去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