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悠游旅人的冒险

姑且加了长篇的tag，今天一天都没有在写文，幸好lof比晋江慢，还有存稿……

我之前还没注意，这文的名字竟然一直在《当宇智波泉奈成为审神者》和《审神者的名字是泉奈》间反复横跳……总之，姑且是定下这个名字了？以后就叫《审神者的名字是泉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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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在加州清光和乱藤四郎的引导下翻身下马：“这就是江差？”他原地跺了跺脚，脚下的地面坎坷不平，并不像是城市里的道路。

“不是，”加州清光从泉奈手中接过缰绳：“这里是江差的城郊。”

泉奈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并没有听到想象中炮火的声音：“已经攻陷了吗？”

“还差一点，”土方岁三在一旁说，他并没有下马，因此视野也要比清光和乱要开阔些：“现在是围城，不过对面已经弹尽援绝了。”

“没有开炮纯粹是因为没有必要，不出三天江差守将就会投降了。”幕末少有的军事家说：“现在只要等松冈那边的消息就好了。”

泉奈结合着已知的情报思考了一下，他也曾带着宇智波一族作战，弄明白眼下这情况并不难：“馆城和江差都被围困，但是最关键的松前藩主藏在馆城，因此江差没必要强攻吗？”

“反正等到馆城被攻陷的消息传来江差也会投降，强攻造成的损失还要再费精力弥补，只是一座城而已，早些打下晚些打下都是一样的，要是把对方逼急了反而得不偿失。”盲眼青年低声向乱和清光解释道。

听到泉奈的话语，土方岁三有些惊讶：“你对这有研究？”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泉奈回答道：“你先前让斋藤先生送志摩守夫人回江户，除了想要保下斋藤先生以外，也是因为这里根本不需要斋藤一那种级别的战力吧。”

建议我派人送志摩守夫人的人不就是你吗？土方岁三腹诽着，现在反倒装作不关你事了。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主仆仨人，之所以这么轻易地放走斋藤一这样有高超水准的剑士，除了不愿见到并肩作战的战友为了愚昧无知的上级牺牲以外，也有当今局势已经不再需要剑士的原因。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刀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主导着今后战争的，是枪炮。

土方岁三不自觉地按上了腰间的和泉守兼定，叹了口气：“是啊，已经不再需要了。”刀剑什么的，已经不再需要了。

加州清光转头看向他，在这个幕府已经名存实亡，明治维新正蓬勃兴起的时代，土方岁三所走的，毫无疑问，正是武士的末路。但是即使如此，这个从田间走出来的乡下卖药郎，也会一如既往的相信着自己手中的刀剑，他将会成为理想的殉道者，成为最后的武士。

“那你是不是也不需要乱和清光这样的战力呢？”察觉到了武士的悲伤，前忍者难得的生出了些同情之心，笑着挑开了话题。

“……战力当然是越多越好的。”感受到泉奈的善意，土方岁三愣了愣，有些迟疑地回答道：“但是，他们还是孩子吧。”

固执的武士虽然决意殉道，却做不到拖着认识的人一起沿着死路狂奔。斋藤一是纯粹的剑士，不是那些在意着忠义的武士，即使以后要隐姓埋名地在明治政府的统治下生活，但是他至少还能挥剑，还能替已经逝去的同伴们看看刀剑不再作为凶器的未来。而乱藤四郎和加州清光，虽然在身份上依旧是土方岁三需要戒备的“敌人”，却展现出了高超的剑术，让土方不由自主地期待着这两人作为剑士的未来。

他希望除了他以外的人都拥有未来。

泉奈并不知道土方岁三内心所想，他只是想要为自己一行人的身份在这个时代能过个明路，如果能名正言顺地留在任务对象身边就更好了。不过，泉奈耸了耸肩，既然对方不希望，他也不会强求：“既然你不希望，那就算了吧。”

盲眼青年向着土方岁三的方向伸出手：“把佩剑还回来，我们该离……”

“我需要的是军师，”土方岁三打断了泉奈的话，他紧紧盯着盲眼青年：“我需要一个能和我一起分析战况的参谋。”

“你愿意当我的军师吗？”武士动作利索地跳下马，向青年伸出手。

“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泉奈轻声喝退了想要冲上来找土方岁三麻烦的乱藤四郎：“等你攻陷了江差，我再给你答复吧。”

“好，”鬼之副长点了点头：“我等你。”他翻身上马，去往前线视察。

良久，感知到土方岁三已经走远的泉奈突然抛下护卫在他身边的乱藤四郎和加州清光，快步走到一旁的草丛旁：“你在这里啊，狐之助。”他揪着狐狸式神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有带来什么消息吗？”

狐狸式神在空中无用地挣扎了一番：“您是怎么发现我的！？”狐之助的声音尖细，像是小孩儿被发现做了坏事，闹着不承认。

“就是这么发现了啊，”审神者冷酷无情地无视了式神的抗议：“好了，快点回答问题。”他的语气里带了一点不耐。

感受到审神者的威胁，狐之助老实地垂下爪子：“您暂时不能离开这个时空。”

“在土方岁三死于正确的时间地点前，您都不能离开这个时空。”

“原因呢？”泉奈冷冷地问。

“因为时之政府在这个时间节点只建立了一个安全稳定时间通道。”狐狸式神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原本应该是直接降临在函馆战场的边缘，斩杀了时间溯行军就行，但是这个时空的时间溯行军不知道在会津做了什么手脚，让原本应该留在会津藩的斋藤一跟着土方岁三来了北海道。”

“幸好他这回跟着那位夫人去了江户，不然他还挺难解决的呢。”狐之助有些后怕的抚了抚胸脯。

“为什么会难解决啊？”乱藤四郎在一旁好奇的问道：“实在碍事就直接杀了呗。”短刀对这段历史并不熟悉，只知道要保护好目前还不应该死的土方岁三。

“因为斋藤一后面还要参加西南战争，”狐之助说：“历史上他可是活到了七十九岁的，如果直接杀了他，历史就被改变了。”

“仅仅只是一个人的生死，就能决定历史吗？”泉奈问道。

“并不是，历史有一定的偏差值，只要不超出那个限度就行。”狐之助这才想起泉奈是个什么都不懂刚刚上任的审神者：“但是斋藤一属于在历史上留名的那种，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造成的影响会比较大。”

“总之，幸好您当初救下了那位夫人！”狐之助开心地摇着尾巴：“因为不知道时间溯行军接下来会做什么，所以只能请您继续保护好土方岁三了。我觉得当参谋是个不错的选择！”

哼，看来听了不少啊。泉奈把狐狸式神往加州清光的方向一丢：“行了，剩下的情报你和清光说吧，乱，你带我去找土方岁三吧。”

他抿唇，露出一个属于“宇智波泉奈”的微笑，参谋啊……指挥作战什么的，真是久违了。